路冬沉默了会儿,反而是周知悔这个闲散人员,替她嗯了声。
“冬子,你想艺考吗?”
她不答话,不停用吸管搅着咖啡色液体。
回春明景,翻箱倒柜地寻找一条得体的洋装。
等等的聚餐,与会人包含jean的父母。听说他们替欧盟工作,预计派驻在杭川五年,两年过去,着实喜欢这座城市,于是举家搬迁;儿子的大学,如无意外也将留在这儿。
最后是条dior的经典款衬衫式连衣裙雀屏中选。
黑色斜纹华达呢,版型挺,收腰褶皱俐落得恰到好处,优雅而不显僵硬。
路棠买给她的,也或许可以说,是她用一副画换来的……尽管它仍旧放在古拔路,但所有权已经转移,变成赖以谋生的商品,不再能敝帚自珍,最终会辗转到谁手中也只有上帝知晓。
答应成交的时候还有点儿窃喜——那裙子好看的代价,就是昂贵,路冬没想到自己的画如此有价值,现在却莫名惆怅。
客厅前方,周知悔靠着沙发,低头,手里捏着本册子。
一如往常地,黑发梳理整齐。
上身是件浅紫罗兰色直领衬衫,没有系紧的领带上,镶了暗金的波斯蕨;外头罩着质地偏软的橄榄灰休闲西装,与之成套的西裤稍稍卷起一截,露出了踝骨,以及驼色绒面休闲鞋。
也许,因为长居巴黎,所以衣品很好?
路冬蹑手蹑脚来到他跟前,“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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