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捏着,却忘了喝。
“但路棠说,她认为我们能处得很好。前提是给你时间。”
有点儿微妙。
他们现在,这大半个金秋九月之中,处得好吗?
哦,不好的话,现在怎么会坐在表哥的腿上,逼迫他陪自己玩游戏呢。
“她也告诉我,richard那幢在剑桥的房子,客厅里挂着的那幅浪漫主义油画,黄昏靠窗的餐桌,即将滚落的、腐坏的苹果,以及雏菊。是你十一岁时画完寄来给她的。”
路冬愣了下。
“那幅画很美,谁都会觉得美。”
“刚挂上去那会儿,我曾经问过路棠背后的涵义,她用普通话说,是‘衰败的爱’。”
他弯了弯唇,“甚至,我去查了当代汉英词典,衰败是什么意思。但我看不懂,只知道是种悲伤。”
路冬记得自己勾勒过的每一个心绪。
十一岁,程凯琳正和路松离婚。不知道是为了财产分配,还是别的,其他的东西,吵得不可开交。母亲将自己的婚戒扔进了靛江,摔碎了书房摆着的,一个解构主义建筑的模型。
漆了层砖红的模型屋顶在地上,东一块西一块,让她想起苹果皮,没有特地上色的木质横梁,则像果肉。
阳光落上脚背的时候,她听见了卧室传来的,程凯琳低低的,压抑的哭声。
松开咬红了的下唇,路冬低声问他,“那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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