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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臂弯之间,路冬又轻轻哼出那个称谓。
爸爸。
好一会儿,路棠回来了,看见侄女抵在继子身前哭,愣了愣,焦急地问,怎么回事。
周知悔沉默了会儿,说:“稍微提到了她的父亲。”
路棠哑然,将女孩子接到自己怀中,路冬仍旧拒绝说话,闷闷地低着头。
“clement,可以请你先帮忙搬东西吗?”她用眼神示意前方的推车,“我等下带她上去。”
平复过来那会儿,路冬已经机械性地洗好澡,镜子里,眼眶泛着圈红色。
她很少哭,也很久没哭过了。
其实没有想起什么特别的回忆,就是单纯地,在那一刻,被他真挚的,惆怅的字句包裹,就落下了眼泪。
该死的,不合时宜的敏感。
路冬在冰箱找到了两个纸盒,一个正方体,一个长方体。
反射性拿出体积小一些的,打开来发现,里头是缺了一半的野莓派,只好又放回去。
长方盒子里,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苹果塔,和它隔了一个纸板,看上去像颗白色圣诞树的邻居。
教养告诉她,即使再好奇,没有得到准许就不可以偷吃。
但树叶掉下来一小角,原先就破碎,刚好被她捡起,那就不能算‘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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