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在心里默读着计数,一下一下地呼吸,终于选择落荒而逃,垂着眼勒紧怀中的外套。
她讨厌周知悔漫不经心的沉默,那阵游离与随心所欲。
忽然地,有个硬纸盒碰上她的左手掌心。
下意识握住,路冬茫然抬起眼,周知悔歪了下头,声音与平时并无二致,好心地告知:“geo有打火机。”
未拆封的黑金相间烟盒,上头有着不解风情的危害图示和警语,写的似乎是意大利文。
marlboro
gold
touch。
他那天在露台,抽的是这个吗?
大概是见表妹又呆愣愣地盯着自己,周知悔喊了她的名字。
沙沙的,像松针上愈积愈厚,最终受重力牵引,扑簌落下的雪。
他说,路冬,开心点。
万宝路香烟在周知悔眼里,似乎成了拿来哄小孩子的巧克力。
路冬蓦地浅浅弯起唇,走在他身侧,直视前方出口,轻声说:“没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