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好不容易指着路冬的额头将话说完,大口喘气,鼻息重得让人担心起下一秒,她会不会晕死在原地。
路冬眼也不眨地说:“道歉。”
中年女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个小赤佬还有脸要我道歉?”
“向我爸爸道歉。”
路冬声音没怎么起伏,还是那阵轻轻的,像竖琴拨过的下沉音节,但最后一个音有些失手,振颤了很久,“你骂我的那些,我无所谓,但对我爸爸……你必须道歉。”
“要我道歉,可以。”康春华忽然明白了什么,收拾好自己的狼狈,讥讽地说,“那你呢?你认错吗?你悔过吗?你向我道歉吗?你向十三班受了你影响的其他同学道歉吗?”
刚才破了一处的伤口又被咬开,更浓腥的血味在嘴里绕成漩涡,大力跳动的心脏,似乎全为了那道裂隙喷涌。
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什么?听不清,给我大声点!”
康春华变本加厉地尖声道,“低着头咕哝一句就是你所谓的道歉?路冬,我告诉你,你别想仗着父亲死得早,母亲又和鬼佬跑了,就给我来个没人教你怎么道歉的态度!”
路冬忽然错开视线,弯腰捡起方才砸来的书本,与她对峙的女人后怕地退开几步。
投掷了某种信号弹似地,五十来双眼睛紧盯着她的动作。
拍了拍上头的灰,路冬将书递给讲台旁,整个争执过程都待在第一线的男生,“谢谢。”
王静初挑起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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