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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加利从他身上攥取着温暖,慢慢缩成一坨:“我感觉松本她可能会走一些捷径,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现,我怕你会信她不再信我。”
“您也没有对我撒过谎,没关系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他语气带着缱绻,温热的气呼在她额上,是薄荷的味道。
尤加利安心的伴着他的呼吸入睡,竹村却是没有再合眼。
第二天谭蘅一起了个大早,看主厅里除了打扫卫生的没有其他人,连最应该早起的竹村也不在,她望着红棕色的楼梯,往上跨几步就能到竹村的房间,看着阿姨都准备好早餐了,她提着裙摆跨上去。
楼梯口第一间就是竹村的卧室,她敲了敲门,空空荡荡的声音回响,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她又敲了一遍。
随后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竹村从尤加利房间里出来。他只穿了淡薄的真丝衬衣,胸前的领口大敞开,露出突兀的锁骨,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扎进西装里,任由下摆松散。
长发垂到了腰间,发丝间都透露出疲惫感,
挎在手臂上的,是他的外套。
谭蘅一只觉得天旋地转,哪怕面对这样惹人怜爱的场景,她的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他会从尤加利房间出来。
竹村慢步走到谭蘅一面前,她的头刚到竹村胸下,仿佛快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这样寒冷的天气让谭蘅一头脑更加清醒。
“你为什么?是从小叶房里出来的?”她也不委婉,眼睛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对视,这样笃定的眼神能感觉到她的不畏,想要一个答案的模样让竹村想起小时候的尤加利,也是这样瞪着一双眼看他,不许他做这也不许他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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