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孙远舟笑了,他笑得很含蓄,隔着屏幕根本察觉不到,如果他硬要说自己笑了,她肯定会认真观测到底有没有一个像素。但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真有这么冷呀?”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客观存在事物他能背一长串,解释得很细,高海拔对冲暖湿气流,温带大陆山地垂直气候变化,日照极短,雨雪…但她显然不感兴趣,她更想知道他的羽绒服长什么样子,懂不懂北电羽绒服的帅哥含金量。
他拉远一点给她看上半身,嗐,土鳖公派鸭绒大衣,军绿色,离时尚还差八百个池月。胸口绣着“东北制衣”,别着一块胸章,仿宋的“国勘所87018”:“你工号没换?”
“没换。”
“你不是都被他们踹飞了?”她在暴言后机敏地改口,“咳,都怪,嗯,都怪付国明。”
“我仍然隶属国勘…你想什么呢,我没失业。”他倒敢失业,齐佳立马拍拍屁股跑了,请律师过来跟他分割房子,“这边是不同单位分来的人,挂靠在原单位,只是临时拉个团队,”臭皮匠团队,“人员组成很杂。”
“有没有女的啊?”她体贴地问,毕竟孙远舟真的把戒指戴走了,她最好还是前后呼应一下。
“工作合作上没有。”他顿住,低头沉思,这就不必了,她随口一问而已,“青玉山招待所的前台算吗?”
“…”这问的,烦不烦,她又不在乎,“好看吗?”
“没注意。”
她完全信任孙远舟没注意过别的女性,他连自己老婆都注意不到不是吗。
她把手机扔到旁边,孙远舟看到她的天花板,昏黄的光线,摄像头正对着空调管道的打孔,他就躺在那个位置,如同他自个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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