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愉快。
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愉快过,只是副词程度深浅的区别。”我去,我去。”陈英英连忙改口。群龙无首,首来了。从上到下都意识到,国勘的孙远舟不是好好先生,别跟他拉扯卖惨耍滑头,他一丁点人文关怀都不讲,他只认工期、进度,和付国明的文件。
陈英英有点怀念过去的孙哥,他来青玉山以后变了样,具体哪里,说不明白。
“孟宁呢?”孙又问,得到了“基地”的回答,他丝毫没有给孟县长情面,“有遥感的人,他去那干什么?叫他过来。我知道他冷,冷也得过来,找他们借件衣服。”
“还有,县里拆迁办的批下来没有?孟宁有没有联系他们?邹什么,那个什么…邹代表哪天来?”
“呃,我,那我问问。”
孙远舟面无表情盯着他。
“孙哥,怎么了,你是渴了吗?”
“你问呀!”
陈英英夹着屁股跑去对讲,孙远舟疲惫地坐在马扎上,刚刚承受过英英的重量,螺丝有点松动,咯吱咯吱,他怕给坐塌了,于是又站起来。他手脚冰凉,胸口又全是汗,湿冷的气候看样子是没完没了,他只能尽量适应,适应得越快,越少承受痛苦。
环山路崎岖险峻,越野车像是蹦蹦车,发射塔上紫外线强,戴着墨镜依然灼得眼圈掉皮,快到山顶,他臀部快要颠裂开,赵的助理跟他说,赵飞龙高反越来越厉害,趴在总控台上吐酸水,感觉快死了。
“不要夸大其词…”信号卡顿,又断了。
他回忆成峻上次在大同旅馆摔坏的手机,他理解了那种崩溃而无助的感觉。他和时间赛跑,没有人站在他这侧,每个人都想躲在他的翅膀下,事实是他根本就没长翅膀。
付国明说的是对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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