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祁凡微笑。
“——他说,因为我每天用肚子收四次自动伞。”
其实一瞬间她没听懂,但这种冷笑话一旦戳中笑点,就会把人逗得想死。她过去很爱笑的,随着年龄增长,鲜少有这样捧腹大笑的时候,偶尔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也就是勾勾唇角。
她缓过来以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年下面前,丧失威严,马上摆正表情,祁凡悠闲地靠在后面,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她尴尬地双手交握,反问,“…那你笑什么。”
“我笑你笑得很hih。”
“…”
回去以后她转述给孙远舟,他在厨房下面条,少见地分神了,只听见她一开头嚷嚷“祁凡给我讲了个笑话”。有了这句话,至于笑话本身是什么,便不重要了。
她见他沉着脸面无表情,问:“你是不是没听懂呀?”他刚开完视频会议没来及摘眼镜,染上一层沸水的雾。
纪检到所后人心惶惶,一个苦求升职的总监察,带着六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势要把局面搅得天翻地覆。孙远舟在单位是几乎吃不下一口饭的,精神高度紧张,昨天成峻给他买了两个碱面白饼,不腥不油,他却跟孕妇早孕反应似的,咽下去就吐了。吐完后洗把脸,又去付国明办公室商讨:都督,小老儿约我明日决战,如何对敌?
全是烂帐。
他一言不发,把清汤挂面捞出来,推开齐佳,锅好烫的。家里没有围裙,好在上次给她妈买醋的时候,超市送了条纺布的,齐佳当时要扔,他给捡回来了。
“你这吃的什么啊。”没肉没蛋,白花花的面条,一根油菜一把葱花,看着非常贫瘠。
孙远舟沉默地绕开她,把碗端到餐桌上,他徒手端的,很能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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