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知会他这件事。退一万步,就算孙大林当时已经疯了,人无法和疯子讲道理,但既然立案,至少该有个人去砰砰地敲门,哪怕在他家门口骂,姓孙的老淫贼,我阉了你!云云。
现在想想,他也是心大。满脑子扑在考大学上,根本没余心想,孙大林在背后捅了什么篓子。陈倩说得对,千错万错,他没什么好辩解的。
他干巴巴地问:“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比如,口供之类。”
王队长笑了:“陈年破事,有啥口供。你能供啥?你把自己当犯人了?心事太重,有你受的。有的事就怕多想,我告诉你,你签个字,一会去录个像,东西拿走就行了。”他掏出烟盒,“来一根吗?瞅你也不容易。”
他摇头,于是王自己抽上了,在转椅里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金小梅第一次找上门,他立刻返乡,当时的警察已是耄耋老头,坐在门口仰天发呆,他问了半天金、孙,人家两手一摊,就俩字“忘了”。
这个也忘了,那个也忘了,前因后果,就只能按金小梅的陈词来,一言堂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倩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跟孙远舟摇摇头,律师没谈拢,和解书人家不签,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王队长把烟抖了抖,提醒:“几个私底下商量,可千万不要扯上额们。出去吧。”
还没带上门,陈倩就忍不住了:“懦夫,你是不是男人?追诉期过了,你还在这里低眉顺眼的!装给谁看,恶不恶心!”
他只问:“你那边公证多久能办好?”
“这可由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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