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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比黑米小一岁,比珍珍大一岁,他们三个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黑米从货柜屋后头,从帆布底下拿出一根柴,用斧头剖开,再砍成几小片。蓝色货柜屋外,阿良用报纸生好火,黑米把柴放在放在铁网子底下,珍珍把装了溪水,长期被敲打变形的铜锅子放上铁网,他们把玉米扔进锅里,坐在旁边等待今天的第一顿饭。
「黑米,你头上那个伤疤会痛吗?」珍珍望着黑米额头上的疤痕说。
「不痛。」
「我发现你都不笑耶!」珍珍对黑米做鬼脸说。
「我不喜欢笑。」
「珍珍,你不要吵黑米。」阿良信赖黑米,但黑米总是面无表情的,就像脸上罩着一个铁面具,只要黑米的嘴角稍微向下垂,就会让阿良想到以前那个经常酒后会毒打他和妈妈的男人。好意对珍珍说。
珍珍倒是不怕黑米,珍珍觉得黑米绷着脸是因为他的生活跟自己一样,活在社会的边缘。在这个溪畔生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因为某些原因,他们被人放弃,也放弃了自己。可是珍珍喜欢笑,她告诉自己,世界上不会有更糟糕的事了。
「有玉蜀黍可以吃啊?」一位戴着渔夫帽,穿着七分裤的大叔,从帐篷中走出来,他睡眼惺忪的坐在三个孩子身边。
「欧巴,你昨天又喝多了。」珍珍和阿良拿他寻开心说。
「我不是欧巴,欧巴那是韩国人在叫的,我是顶天立地的台湾人。请正名『大叔』,谢谢。」大叔故意用台湾国语说话,但在场谁都听得出他是装的。
这附近的人都叫他「张老师」,据说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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