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麻律在前一天走了。
「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吗?」章秀华问柜台的办事员。
「我们不知道。」办事员忙着处理手上的文件,以事不关己的口气说。
「他的身体已经復原了吗?」
「医生是希望他再待五、六天观察一下,但他很坚决。他走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是固定查房的护士发现他和行李都不见了才知道。我们有通报警卫,但他大概早走远了。」
「医生可以这样让病人随便离开吗?」
「他是一位成年人,脚也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走,没人拦得了。」
郑紫早习惯碰到没有服务热诚的办事员,见章秀华气呼呼的,以为自己遇到的是特例,要她别再多说。跟办事员说:「亲,可以让我们和帮亚麻律看病的医生谈谈吗?他是我们的台湾朋友,我们都很关心他。我们大老远从上海飞来,就是为了接他回上海。你想不但我们担心,他在台湾的父母更是担心的要死。见不到他的人,若能透过医生了解情况,至少回头我们能给他的父母一个交待,让他们放心。」
对他人的态度不佳,郑紫清楚这是人们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功利社会,谈真心真情的人不多了,大家利字当头,说话谈吐只顾着自己,也不管他人感受就大吵大闹的。久而久之,每个人都寧愿拿出冷漠的一面,也不愿意帮别人服务。对他人的不信任,就像传染病,成为自扫门前雪的社会现象。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是良善的,只要拿出尊重对方的谦卑态度,多数情况每个人都是吃软不吃硬,愿意沟通,也愿意提供协助。
办事员听郑紫说完,态度软化些,从电脑上搜寻工作纪录,对郑紫说:「去神经外科找王祈医师。」
「谢谢。」章秀华对办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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