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昔日父皇走过的路。」
他的眼,犀利得伤人,每一个眼神,都沾有剧毒。
或者因为太子太像昔日的懋帝,狠辣、沉稳,所以懋帝才视他为最理想的储帝。
人前,皇帝敦厚,太子谦逊,父慈子孝自成帝京佳话,可他们身后的爱恨纠缠又岂是旁人可以明白的?
周永夜一直对周朝歌说:「我们不过是个旁观者,不需要明白,亦不应该插手。」身为周家的独苗,未来的三宫总管,他周朝歌只需要对懋国的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是需要习惯的,可他,却一直觉得心冷。
瑜王的案子告一段落,帝都是个冷漠寡情的地方,那位高洁出尘的瑜王注定是她的猎物,生生的,被她撕成碎片!
瑜王死后约莫半年左右,就是那是太子三十五岁寿辰,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大寿或整寿,本来就不需过份铺张,只是击退契丹蛮族的喜悦令整个懋国也活泼起来,重现百年前盛世的景象,太子的生辰自然要搞得热热闹闹,与天下人同乐。
周朝歌不知道懋帝是以什么心情为太子庆祝寿,也不知道太子是以什么心情答谢懋帝的祝福。虽是父子,但他们各自的心里都有一根刺,无法将它拔除,只能任由它融于血肉里,成为一种无法触摸的痛楚。
懋帝宴请百官为太子祝寿,皇宫到处张灯结綵,迷离的灯芒令当时的周朝歌觉得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或许是太奢华了,令他看到荣华背后,帝京那一份疲惫和沧桑,像艷花,美极而凋,彷彿一个老人,踏着沉重的步伐迈向死亡。
就在那片灯海里,他忽然听到簫声,初时听起来,悠扬、清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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