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抬起头来,所见的,则是一张稚气渐减的脸庞,唯独那种清淡温驯的感觉,从没有改变过。
十五岁,一个应该放肆闯荡,快意逍遥的年纪……十五岁,当年的他究竟在做什么?是在向先帝阿諛奉承,抑或是暗地里结党营私,逐步剷除政敌?
埋首于国务,懋帝从不觉光阴是如此狠绝,岁月是如此的无情,竟将他的青春啃蚀得一乾二净。
瑜王出生的时候瑜王母妃宜嬪请宫人弄来一个拔浪鼓,那时懋帝好奇拿着玩,问她那是什么,宜嬪有些惊讶的反问他,这是拔浪鼓,皇上小时候没玩过吗?
是没有。
尚未登上皇位前他已经是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上人。多少人在他身上投放期望,又是多少人想将他置之死地,他都已经数不清。为满足父皇母后的要求,他的童年就在眾中的目光中度过,步步惊心,如覆薄冰。
拔浪鼓,他没见过,更没玩过。
「朝歌,你可想出宫?」
从周朝歌入宫侍奉懋帝开始,似乎就再没有踏出宫门半步,彷彿要把一生断送在这里。
周朝歌有些不解,可是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垂着眼问道:「皇上为什么会这样问?」
懋帝温热的大掌覆着周朝歌微凉的手背,儘管是他的父亲,也不曾对他有过如此亲暱的举动。
「你就当……因为年轻吧。」
终于,懋帝这样回答他。
就是因为年轻,周朝歌的青春不该像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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