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业绥把巾怕扔回旁边矮床上的铜盆里,激起水波,他温润如玉的笑着:“幼福这是不愿意见到我?”
谢宝因边摇头,边看了眼从窗牗透进来的天色,最早不过日出时分,坊门应该还没有开。
她问:“郎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子也不瞒她:“昨天夜里。”
那就是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才回来的,她睡下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坊门落下,但是谢宝因不想再提林妙意的事,所以只能开口提另外一件,她粲然一笑:“我和郎君又有了孩子。”
林业绥目光落在女子腹部,那里平坦一片,却差点没有了一个生命,可是在那之前他笑着,却不及心:“怎么不让奴仆跟我说家中的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谢宝因简单解释了两句,话锋忽转,“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林业绥无奈颔首,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屈指揩去女子鬓边残留着的眼泪,又问:“为何哭。”
“做了个梦。”谢宝因垂眸,再想起昨夜那个梦,她只觉得是自己这些日子灵台不清的缘故,想来也很久没有抄过经文,“我想要抄些经文送去天台观供奉道德天尊。”
不用想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梦,林业绥为让女子安心,并未拒绝:“外边冷,等侍女把炭盆端进来,你再接着睡会儿。”
得到准允,又有人在旁边守着,谢宝因安心睡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食时,几案旁边摆着一盆鲜红的炭火,案上有抄经所需的笔墨和麻纸。
还有冒着热气的汤药。
男子箕坐在北面坐席,披衣阅看竹简,一副闲散之人的模样。
看见他人要起身过来,动身下榻的谢宝因面带嗔怒的开口:“走这么几步没事的,总是不动岂非更不好。”
林业绥笑着收回动作,眼睛却时刻落在女子身上,直到她在东面坐席站定,终究还是忍不住忧虑,伸手去托住其手臂。
随后放下竹简,从席上站起,去东壁拿来女子那件黑色鹤氅裘。
谢宝因也顾虑自己妊娠,昨天此胎又差点溃败,所以不再屈膝跽坐,而是改为臀骨落在席面的踞坐,然后又自觉饮完汤药。
林业绥弯腰用鹤氅裘笼罩好女子身体后,又俯身揩去她唇角药渍。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坐在席上,做着各自的事。
一个看竹简,一个抄经文。
几瞬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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