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后也是为难,没想到还能有相护的时候。
她不尴不尬的挤出个笑,要不是怕林益知道,此时也不会忍着:“嫂妇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过来跟你说说而已,我前面是在夸女君,怎么突然就说到我和六郎身上了。”
郗氏滚着手中的佛珠,随和笑道:“只是说说就好,至于夸,娣妇来我面前夸也没什么用,不如亲自去女君面前夸夸,更显你对她的喜爱。”
杨氏讪讪离开。
等人走后,郗氏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对身边侍女命道:“你亲自去建康坊的陆家一趟,就说是我相邀她们过来相商两个月前写信所说的事情。”
侍女桃寿低头领命。
家中现在虽然是女君治理,但是她还清楚自己侍奉的是谁,女君那边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能,就算是说也要找准时机。
至少不是现在。
待到晡时时分,林却意才离开回到东边屋舍去。
听见庭院里面的风声,谢宝因把睡着的林圆韫轻轻放在卧榻上面,然后走去东壁的箱笼里拿出几件衣服和鹤氅裘。
随即跽坐在案前,认真叠着,对室内的侍女说道:“命家中奴仆把这些送去兰台宫的望仙门,就说是给林仆射的。”
近几日男子都一直宿在兰台宫的值房中,不止是他,还有谢贤、郑彧连同王宣也是,好像是为了西南那边的匪患,天子特地留下三省官员,以便能够及时相商。
侍女低头上前,从案上拿起衣物,匆忙离去。
玉藻、红鸢两个侍女也先后走进居室。
男子没有回来的这些日子,女郎林圆韫偶尔会来这里睡,夜里她们两个人也会睡在内室以外,一起守着女君。
孩子突然哭起来,谢宝因从案前起身,继续命道:“你们明日去请沈女医来家中一趟。”
红鸢想起今天用朝食的时候,下意识就开口问道:“女君哪里不舒服?”
“只是想让她给我看看身体。”谢宝因坐在卧榻边,微微俯身,轻轻拍着要醒来的林圆韫的胸口,话也说得不冷不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看何时能怀上。”
红鸢不再说话,默默侍奉着,女君突然说这件事情,肯定是跟那位夫人有关。
玉藻也安静的在地上铺着睡觉的衾被,但是心里却忍不住一酸,渐渐开始抽泣起来。
谢宝因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去管。
红鸢知道女君不愿意看到别人为她的事情哭,赶紧走过去,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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