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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那寒冬腊月的时候掉进湖中,她母亲怎么可能会染上风邪,缠绵病榻整个冬月,刚开春就去世了,但是在那两个兄长的嘴里,确是一个玩笑。
好不容易忍到嫁了人,又被高平郗氏取笑嫁的是没落士族,于是她干脆断绝来往,哪怕她那父亲对自己再好,也不愿意回那个家中去。
现在父亲病重,不能够再这么不孝,加上林业绥现在又成了尚书仆射,回去能够好好出一口气。
林业绥摩挲着指腹,不置一词。
已经快要到夜半时分。
西边屋舍的居室内依旧还点着灯盏,看到豆形铜灯的浅盏里面快没有油,一直跪坐在女子身边侍奉的玉藻双手撑着地上站起,去拿来陶瓮添油,不敢发出声音。
尽管她再小心翼翼,但是旁人忽然的靠近,还是谢宝因从竹简中回神,抬手揉眉。
夜色已经很深,玉藻怕惊到女君,小声道:“女君还是上榻休息,那些奴仆都还没有睡,等家主回来,他们知道怎么侍奉的。”
谢宝因卷起竹简,点头:“你也回去休息。”
玉藻又慢慢在原先的地方屈膝跪坐,摇摇头:“我不急,要侍奉完女君休息才能安心。”
以前在谢家,还是谢氏女郎的女君女君就这样过,诵读经典到很晚,遣身边侍女先去休息,但是坐太久,双足血液不通,女君就独自在坐席上坐着,室内暗着,月光洒进窗牗,直到小腿有了知觉才自己摸黑上榻去睡,那时候都快日出时分了,后来她知道了,就再也不敢离开先去睡,一定要侍奉女君上了卧榻才放心。
谢宝因无奈笑着,把竹简捆束好后,撑着几案跪直身体,然后两只腿先后站起,虽然有些麻痛的感觉,但是还能忍受。
玉藻收拾好竹简,跟着起身,弯腰把铜灯放在卧榻旁边的矮床上,侍奉女君躺下去后,又把帷帐掩盖着才离开。
出了居室,把门关好后,她走过庭院去自己的住处,望天轻啧两声:“这天翻脸还真快。”
从雨中跑到无言下面的红鸢跺着脚,搭话:“已经冷了快半年,也该暖和了,不然真是不叫人活。”
玉藻倒没有那么乐观:“现在下起雨来,恐怕暖和不了几天,又要开始倒春寒。”
红鸢笑道:“这次冬雪长,春寒必短,捱过去就好了。”
两人一言一语,回室内去睡了。
夜半时分的时候,庭院里的风雨大了起来。
大风呼啸,雨滴砸在地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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