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号,就连统领三千屯兵也是,各处宫门共有三万屯兵,屯兵又关乎宫城安危,从来都不轻易交权出去。
在太子之前最先焦急的必定会是郑氏大淮房。
天子的这盘局,已经开始了。
手心被他挠着,却是心间在搔痒。
谢宝因视线放长,去看男子在看的竹简,只隐隐看到句“抱元守一,至度神仙,子未能守,但坐荣官”,这好像是论成道之法的。
林业绥见女子想看,嘴角噙着笑,长臂环住她的纤腰,直接把人带到怀中,指腹不经心的握着她手,揉捏着软软的指腹。
两人就这么相依在一起。
谢宝因看了几句,心也跟着静下来。
李风从长生殿出来,又被天子遣去了郑贵妃殿中,说什么他摔断腿后,贵妃日夜担忧,身为人子,应该去报一声平安。
要是真的担忧,又何必去给天子吹耳旁风,嘴上说他身为大王,理应为帝王分忧,不该赋闲在家,心里却是打得别的算盘。
迈入殿内,跛着脚的李风还没有开口,郑贵妃看见自己儿子现在的情况,先哭起来:“我是郑氏的女儿,三郎恨我吧。”
她和郑洵善都没有想到郑彧和李毓竟然敢这么快就下手。
“我不恨阿姨,只是阿姨也不要再指望我们之间能有母子温情,说到底你我也算不得是母子,不过借你肚皮来这世上一遭。”李风淡漠非常,这腿虽好不全,可只要慢些走路,与寻常无异,他没有什么怨怼,“改日我就会上书回洛阳去。”
郑贵妃抹去眼泪,只说:“陛下这么不喜东宫,贤淑妃又记恨太子咬她之仇,要是真的让七大王来日即位,怎么可能会放过太子?”
其他人不知,但是她知道,三哥和太子情同至亲手足。
太子愿意为这个弟弟放血治病。
三哥曾经也是天子所爱的儿子,只是不顾劝阻的为太子说话才被贬斥去了洛阳,很多时候她都怀疑这个儿子怕真是从哀献皇后腹中出来的。
李风摩挲着指腹,忽然笑道:“你们要争便去争,扯大哥做什么?”
日出时分,在林业绥离家后,侍女才端水进居室去侍奉。
谢宝因踞坐在临窗的坐床上面,斜侧着什么,趴在凭几上,透过大开的窗牗看着庭院的景色醒神,自从平旦时分被男子弄醒就睡不着了,还说什么让她睡她的。
侍女把铜盆、平盘放在矮床上,浸湿巾帕后,双手奉巾,恭敬喊道:“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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