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五娘初次妊娠,为人母,所以才来看看,十娘本来也想要来的,但是她今年二月就已经十岁了,趁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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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身体还好,就让她留在家中学习治理家务,以后嫁去世家夫人也不会让渭城谢氏蒙羞。”
这一场突然的大病,家中事务她交给谁都不放心,十娘又小,还不能独自治理谢家事务,需要她在旁边引导,现在竟然有些想念五娘还在家中的时候。
谢宝因浅笑迎合:“我这里母亲随时都可以来,母亲应当保重身体。”
范氏欣慰的拍着女子手背。
谢宝因心里也忍不住的叹息,妇人的举止间竟然开始呈现出老态,刚才拍她手背的相貌就十分像已经离世的范老夫人。
片刻后,两人登车闲话,乳媪也抱着林圆韫出来给这位外祖母看。
牛车里面,范氏欢乐的一下说鼻子像谢宝因这个母亲,一下又说眼睛像,总之就是哪里都像,言语间已经不是渭城谢氏的夫人,更像是寻常百姓家的母亲,后来又问了小字,送了小孩子戴的步摇冠。
欢乐过后就是悲哀,大约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心神也跟着一起出问题,范氏这种最忌讳生死的人,也破天荒的叹道:“你外祖母看不到你为人妇、为人母,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我们阿兕为人妇。”
谢宝因命乳媪把孩子抱回家中,然后宽慰妇人:“母亲何故有这样的哀叹,只是气候阴寒,所以身体才有微恙,等风变得和暖就好了。”
范氏笑着颔首:“希望如此。”
快到日正时分的时候,久病的妇人开始疲困起来,驭夫驾车往长极巷去。
谢宝因看着车驾离去,继续回到堂上去宴客。
陆氏坐在西面,林妙意坐在东面,两人面对而坐,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妇人看起来很满意这位娘子会客,但是林妙意看着怪异。
见到女子回来,妇人从席上起身,行揖礼:“时日不早,我不就再搅扰。”
谢宝因不敢受尊长的礼,回以肃拜礼,然后命奴仆送陆氏离去。
林妙意也从坐席站起,对妇人行礼。
黄昏时分,夜色开始昏暗,灯盏全部点起,寒风也更加肆意。
侍女在庭院里面把炭火燃到鲜红,赶紧端进居室。
谢宝因跽坐在席上,面前书案上摆着摊开的竹简,头顶所戴的鸟雀步摇金冠已经被拆卸下来,挽着居家[1]的堕马髻,只有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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