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处盖这件雀衾,拿着要送林业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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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同僚亲朋的节礼单在瞧,听见动静,抬头问道:“今天是元日,郎君这是要去哪里?”
林业绥沉了半刻,语气如常道:“我告假多日,陛下嫌我怠慢,要我尽早处置完堆积的案宗。”
谢宝因这下也明白昨夜里那舍人确实是额外说了些什么,顺手将节礼单放在面前几案上,起身去服侍男子穿官服,心中却不禁担忧起来,何事需要除夕来特地吩咐,还要元日就去办的。
上次的伤都已经严重到吐血。
她侧身拿过蹀躞带,绕过男子的窄腰,眉头微皱:“郎君日正时分能归家吗?还剩有几副药没喝。”
林业绥听出女子的担忧,故戏谑道:“我伤好没好,幼福应该知道才是。”
谢宝因抬头娇嗔了眼:“郎君还好意思说。”
那夜行事时,她顾念着他的伤还未好全,想让他动作慢些,谁知这人却动的越发厉害,自己央求不知多少回,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最后气得张嘴便是对着他肩头咬了口。
林业绥眼中仍还有几分愧意,抬手抚摩着女子冰凉的耳垂,事毕后,他哄了许久才好,后面几次亦不敢再那样。
他瞧着女子乏倦的明眸,嘱咐了几句:“忙完就在内室先眠下,那些琐碎的事情便交由仆妇去办,敢欺上瞒下的打杀即是。”
谢宝因拿来件黎色上添唐草纹的鹤氅递给男子,解颐称是。
林业绥出门后,另寻奴仆做驭夫,又再吩咐童官去了趟归义坊的裴府。
裴爽抵达京兆府官署后,不敢有半分怠慢,快步往内史堂走去,自从昨日天台观一见,他回府琢磨半宿,终是想通,与虎谋皮又如何,各自所持的道义不同又如何,只要最后能到达自己的目的便是好。
这是林内史昨日要告诉他的。
天气阴沉之下,只见男子坐于圈椅中,神色亦不佳。
不知是出了何事。
他伸手整了整因着急出门而穿戴歪斜的官服圆领,拱手作揖:“不知林内史是有何要事吩咐?”
林业绥屈指敲在曲木上,敛眸沉声:“需尽快重审孙酆的案子。”
裴爽更是不明白,这件案子是去年所犯,搁置已近一年都无人问津,怎又突然急切起来:“为何林内史要如此着急重审孙酆的案子。”
林业绥噤声,想起昨夜天子亲派中书舍人来传达的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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