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贤高兴抚掌:“好!那我便为你请来,日后每逢团圆节我都要考你的。”
范夫人却难以高兴,勉强笑着开口:“她一个女郎何必请白女官来做先生,再过几年就能做新妇,抓紧时间学些该学的才是正事。”
“读书如何不是正事。”谢贤厉言反讥,“不吃饭则饥,不读书则愚,不分是非只顾后宅算计,如此之人娶来亦无用。”
范夫人缄默不言,很快又笑着说明日吩咐人去收拾先生的屋舍。
谢晋渠点头赞同之余,恍然记得飞花令是阿姊提议玩的,小妹所言及的这个白姮都与阿姊私交甚笃。
他曾见过两人的唱和诗。
“阿姊。”
谢宝因眨眼不语,仰头喝下兔毫盏中的酒,小妹在读书上是有天赋的,在她宫室居住未曾一月就能背下两首辞赋,性情也变得温和,欲再继续学。
如今是她辞家适人之前,能为这个小妹做的所有。
以后阿翁会问小妹,所以无人敢不让小妹学。
她举杯敬谢晋渠,想起三年载这位阿弟离家时的模样:“不向前走,不知路远。”
不读书不知天下之大,女子或只能走到后宅之中,可她们在书中能飞至万里海域,琼瑶仙境以及茫茫高山。
身陷方井,心阅万疆。
谢晋渠迷迷糊糊的喝下这杯酒,心中只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这位五姐,好似世上就无人能参透她的心。
她明明是最遵守礼教的,却又总会做些反叛礼教的事。
阿翁熬不住,鸡鸣时分就离席休息,几位郎君女郎一直到天明才各自散去,而稚童依旧还在建邺城内的各街道内嬉戏,丝竹音连绵不绝,熙熙攘攘的人声也直到天明方熄。
团圆节就此过去。
家中又开始为五女郎而忙。
范夫人在清点女郎去博陵林氏所带的资财,天子再赐青铜、玉器为其资财,最后资财甚至比从前几个女郎成昏时还多三分之一。
亲迎日所需的各式肉脯熟食及钟鼎等礼器也全部购置妥当。
距离九月初二只剩下五日的时候,谢宝因照常于清晨黄昏去侍奉范夫人,但这日范夫人却命人关门,让李傅母走进居室,去拿帛书出来。
谢宝因以为是些教授妇言妇行的《女论语》之类的,打开来看,双颊顷刻羞红起来。
李傅母不禁逗起来:“不日就要乘车去博陵林氏,女郎为何还害羞。”
平日聪慧的谢宝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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