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后点头,才令舍人到永乐巷林府宣传诏命。
郗氏手捧着绢帛,看着舍人离去,才同众人缓步回到后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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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时唉声叹气,胸中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堵的心闷。
“夫人这是怎么了?”随侍捧来能够凉心的莲子羹,宽慰她这几年来的心病,“从前只听您说郎君担着这么一门皇亲,成不了也退不了,现在陛下亲赐姻缘,还特地吩咐不必为公主守孝,怎么不喜反愁。”
林业绥即将弱冠,同龄人早就娶妻生子,厉害的已经生了好几个,郗氏夜夜都愁的睡不着,本打算先为长子纳几个妾繁衍子孙,但又顾及皇家和公主脸面不敢办。
郗氏退一步想,这口气还是难平:“别家的女郎也就算了,为何会是渭城谢氏的。”
她一介妇人不懂什么家国大事,但也知道自己夫君是如何郁郁而终的,当时已有八个月身孕的她也因此动了胎气,提前生产,但从安好歹是能成家了,也不用再等三年。
“修书去隋郡,让从安早日归家。”
【作者有话说】
“江河入海痴心妄想”:说明王谢望族对朝廷中枢权力的绝对把握,可以让其他世族永远进不了权力中心,王谢曾经的辉煌支撑着谢德有说这句话的底气。
异母小妹
鸡未鸣。
玉藻与随侍进入居室,服侍女郎洗漱梳妆。
已经起来的谢宝因跽坐在席上,见随侍端着水进来,将手中逐渐随手放在几案上,拿水洗脸洗手,再从另一个侍女手里接过帕子擦干,再穿好木屐下榻去妆奁前坐下,专门负责梳妆的侍女立马上前,用梳篦轻轻地从头梳到尾。
谢宝因往手上抹着滋润肌肤的珍珠膏,玉藻在内室收拾好床榻后,走过来拿起一支镶嵌蓝宝石的金钗,簪在女子梳好的发髻上,又断断续续插了几支相配的华丽珠簪。
女子放下粉盒,眼神淡淡的瞥了眼镜中:“簪两支素雅的珠钗已足够,其余的都卸了吧,珠珥也不用戴。”
范夫人的阿娘在五个月前去世,虽然她作为外孙女在昨日已经服完小功[1]的丧期,但范夫人身为出嫁的女郎依然在大功[2]的丧期内。
玉藻应下一声,然后手脚利落的将多余的都拿下来,重新簪上白色珠花,在女子黑锻般的云髻上显得像深山中悄然盛开的山茶。
往西棠院去的时候,刚到庭院就能听见内室的呵斥声,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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