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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崔河坐得直挺挺,一动也不动,祇绽开了脸部肌肉。
「不是你的你炫甚么?安静点。」应采声提起笔修饰他的画儿。虽说画的是油画,却有一股儿水墨氛围,用色淡雅,像是每一笔都搀了淡墨;与夏青那浓厚的色彩相较之下,显得飘渺许多。或许他更适合画秦雪。李涯想着,开口问应采声能否让他拍拍他的画儿。
「别拍我的,那傢伙画得比较好。」应采声抬抬下巴示意崔河的方向。
「改天吧,有机会的话。」崔河笑笑。
这之后李涯没和他俩多聊甚么,祇是聚精会神盯着应采声画画;黎晓安一声「学长」才让他回过神来。
「你居然在这偷懒——走啦,该回去整理了。」她一把扯过李涯衣袖要走。
「我的工作做完了,剩下本来就是你的事。」李涯给拉得踉蹌两步向前,「不要扯我——」他跟着黎晓安的脚步,在门前稍稍停下,回过头向崔河和应采声抬手点头,表示道别之意。
回到社办,黎晓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将笔记往桌面摔,叫道:「那人真是乱讨厌一把!早知道当初就不理他!才子!才子又怎么样!唸艺术的都是群怪胎!」
「都聊些甚么啊?」李涯在一旁布质沙发坐下,按开他的数位单眼相机电源,一张张检视方才的相片。
黎晓安咆哮起来,滔滔不绝地说了:
夏青说了一股脑长篇大论,甚么主义甚么主义,黎晓安根本有听没有懂;问画的是谁?说,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喜欢他的人。而黎晓安也没猜错,秦雪那张是『喜欢他的人』,说到此处,黎晓安一声呸,「那么漂亮的模特哪里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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