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王坐在帐中王位上,心思飘到遥远的从前,根本没发现宫人进入帐内来报。身旁的无名见状,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地重复了一遍,他这才回过神来,用有气无力的口吻说道:
「……喔,回来了?带进来吧!」
在戴着黑纱斗笠的护卫的簇拥下,星临来到了王帐中。
八角的大帐格局方正,中央是暗红色的地毯,地毯中央的尽头,是一张四平八稳的书案。平时,青丘王会在这里处理国事,此时此刻,却觉得宽敞得可怕。
望着父王的严肃的神情,与无名的扑克脸孔,星临默默地在王帐中央跪下。她低着头,随着时间的流动,偶尔抬起头望着王座上的父王,却始终都无法看清不发一语的父王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接到消息的月傍也从寝帐飞奔而来,在见到星临还算平安无事后,脸上的担忧便减轻了几分,并默默地走到青丘王的身边,给星临使了个眼色,星临这才懦懦地开口道:
「父王,临儿知错了。请父王责罚。」
星临确确实实地叩了个头,诚意十足地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然而,她却久久没听见父王的回应。从没有过的不安爬上心头,让她禁不住等地微抬起头来,从覆在额上的刘海下偷偷望向父王。
月傍也感到青丘王有些不太对劲,像是思绪还随风飘在远方,于是忍不住开口唤了声:
「父王?……父王!」
听见月傍的再三呼唤,青丘王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回过头来,同时收起了刚刚堆满脸上的严肃表情,硬是对她扯了个笑容。
「喔,傍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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