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跟浆糊一样,头还在突突的疼,房间的灯还亮着,闪着他眼睛,他摸着床头柜想爬起来摁一下开关,还没能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挣脱,就发觉眼前的世界灭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灯灭了,可能是灯坏了吧,林文敬这样想着睡了过去。
有多久没见到林文敬了?五天,七天,还是半个月,汤贝卡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输了他家门禁的密码,意外的没有更改,她还偷偷跑上了二楼,来到了林文敬的房间门口,她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帮他关了灯。
然后呢?然后要怎么办。
汤贝卡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手足无措,也许是小时候的记忆太过深刻,这样的经历有过太多次,她什么也没想就做了,却想不出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房间的摆设还是和她出国前一样,很干净,也很简单,几乎是什么也没有,和这栋房子一样的老旧。
很快她就发现林文敬生病了,他的呼吸很乱,脸上也红红的,没有出汗,房间的空调调成了睡眠模式,汤贝卡都觉得有一点热,他却一点汗都没有出。
她有些愣神,他染上新冠的那几次也是这样吗?汤贝卡只听他提起,但并不知情,她当时人在加州,也病了,但不怎么厉害,在公寓里躺了两天便好了,他病了很久,大约有两周那么长,他不肯看医生,也不愿意吃药,从小都这样,汤贝卡只说他是受虐狂,没有因此做什么改变。
他很难受么?
汤贝卡走近了,低头凝视着他的面孔,好像更瘦了一些,他病怏怏的,嘴唇却还是很红,紧抿着,眉头也锁着,是在做梦吗?
她伸手想感受一下他额头的温度,还没有触及就收回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来过,她只是上来看一看,并不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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