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强迫自己的世界充满自律与规则。最终,事实证明了,这些自律与规则被打破有多么容易。
我需要发泄的出口,需要坏习惯来放纵自己。也就是说,我终于学会了自我调节,学会了释放和解压。
我很少去诊所了,陈蓦然教授与另外几位同事帮我将诊所经营得井井有序。偶尔,我会回去看看,曾经的病人指定需要我出诊,我都推给了其他人。我总觉得,一个无法拯救自己的人,又如何拯救别人呢?
12月的海阳市,终于凉了。瑾瑜在10个月前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罪名是故意伤害。本来大伙还想着她可能适用缓刑,市精神病院甚至还去风城精神病院给她开具了当时解离性迷游症的病历。但这姑娘在法庭上的态度与让人们不寒而栗的对社会的冷漠表情,让法官不断摇头。最终,她接到了属于她的判决书。因为刑期短,她被留在看守所里服刑。
我差不多每个月都去看她两三次,但她对我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我知道,要让冰块融化,不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并且,我已经将自己的家布置了一番,甚至给她整理出了一个房间。我告诉她:“等你回来后,就先住在我家。之后我们可以尝试说服卫生局的那些官员,并出具你当时精神状态的报告书,看能否再次拿到你的心理咨询师证。”
乐瑾瑜微微一笑,银色的短发让她显得有些苍老。她将头扭向一边,喃喃地说道:“再说吧!还有那么久。”
久吗?我望向窗外,眼光暖暖,尽管外面很冷。
今天,是她刑满释放的日子。我一早等候在花店门口,接过花匠给我精心插好的一束花。然后,我开车驶过这座城市,朝着看守所开去。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李昊打过来的。
“沈非,在去接乐医生的路上吗?”李昊问道。
“嗯!有点堵车,我可能会迟到十几分钟。”我看了看车上显示的时间——9:11,然后笑着对话筒那头的他说道。
“想不想多听一个好消息。”李昊接着说道。
“赵珂怀孕了?”我连忙问道。
李昊在那边顿了顿:“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对吧?”
我讪笑:“那是什么好消息。”
“是邱凌。”李昊继续道,“他的判决书下来了,死刑。”
“哦!”我点着头。实际上,他最终被判处的结果,所有人都能够猜到。但他的案子因为涉及周期长,需要的取证等工作也非常复杂,所以用了8个月才到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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