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的种种,没有任何一项能够否定邱凌是个多重人格的既定事实。我们来回奔波,心力交瘁,挖掘的实际上只是他与我之间,围绕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的爱与恨而已。这,压根就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我将车窗打开,暴雨后的凌晨,有着让人舒坦的凉风。可偏偏这时,旁边一辆运载着生猪的卡车驶过,那难闻的腥臭让我眉头一皱。
我连忙按下按钮,让车窗往上。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邱凌这几天里,每一次与我的接触,其实都是被动地钻进我精心布置的想要将他击垮的狙击战。他所面对的所有,在他而言都是事先不可估的。那么,他每一次都能将我击退的武器是什么呢?
他随时变换的人格,这点是他的武器无疑。他可以在每一次即将被我触摸到什么的时候,释放出另外一个自己——恶魔,抑或阻拦者。于是,我会下意识地换上新的对策,就好像他真的变成了分裂出的新人格的那个人。实际上,我们目前想要证明的命题里面,他压根就并没有多重人格,而是用他在心理学领域的所知所学,来逃避法律的制裁。
我再次望了一眼那辆满载着生猪的卡车,车上某头猪用它的三角眼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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