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晓得那失臂膀、失知交的百般滋味。
血河死生,遍野尸横,无谓对错,只问恩仇。
沙场之上,不过如是。
「潮州靖安昔氏,单名澈。」
「荆州祈南司徒氏,单名临。」
「祈南司徒家?有意思。姑娘可愿与我过手两招?」
「你棋法如斯生疏,这不浪费了你这般聪颖才华?」
「你可也喜爱这花林?花期时候若我平日得空,便总会特意自靖安来此处待上几个时辰。」
「这江河真太远阔,来往实在耗时耗力,可却也教人甘之如飴。」
「临儿,容净这次可斩了那南蛮之主的独子,让那帮夷人退至青云岭外数十里,这般捷报,咱俩乾了吧!」
「……以茶代酒,你好意思!」
「临儿,你说我方才同你爹讲的那般,可好?」
「是造作了些,可也不坏。」
「临儿,你若不跟着我,便是我跟着你了。」
「临儿,待我此次讨伐了南蛮,胜捷而归,你我便成婚吧。」
她记得他每回戏弄她时总上扬的眉梢,记得他默然望着她时如潭的幽深,记得他驰骋于驪马上头的俊逸容色,记得他的笑语他的胸志,她如何能忘却,曾经他用如何的神采,心怀家国,比划着远疆近域,如坐拥山河,指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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