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日后生事不省心来得好……瞧瞧你,如今可不是悽悽惨惨戚戚哟。」极尽捉狭地调侃对头人,语落司徒豫禁不住拍桌大笑,顿时可见月柏常清癯面上青白交错,然是真真吃了闷亏,全给他料中,愤懟亦无从发起。
「三冬了,司徒豫。我三冬前不过大概提了此事,桓儿便给我跑去观锦那儿待了三冬,好在我及早发觉让采倩同他去,就算是断断续续也多少可闻问点消息,不若这三个春秋我跟死了个儿子有甚么两样!」冷肃一斥,矛头实而却不真指月桓。司徒豫清楚,他是在气自个儿先前没能多花些心神去探摸探摸月桓的想法,如斯懂事圆润的次子竟会负气离家,一去便是三年,这藏匿于后头的缘由,便定不那般简单了。
「瞧你说的,你前月按捺不住遣人送了封家书唤他回来,他可不就回来了?月桓到底还是个懂事的。」
语落,未等月柏常应话,司徒豫再道:「我虽未曾见过月桓,常闻你道倒也挺慧黠灵敏,不大可能喜爱那娃儿……作妾什么,怕是等没那一日。」话语间意指方才他提及的贴身婢女,司徒豫先前想了会他这去潮州月府的次数繁不胜算,然虽仅有几次照面,那殷采倩眸底向来很是精光,小动作亦不少,委实让他印象深刻。毕竟月柏常用人向来识得准,这般样子的他在他府上一向少见。
这般转念,司徒豫搁了随意提在手头的筷箸,倏地直面月柏常,看似云淡风轻,鹰目底处俄而间却是邃了几分,「且就算是月桓应从了你,也还是别了,月老头子,那ㄚ头或许是个俐落的,却亦是个喜玩计儿的,她对月桓可能是真情真意,然怕便怕在她心眼儿里头除了月桓外谁都不是!莫因她年纪尚小便看轻这女子,免得日后糟蹋了你桓儿更苦了我临儿!」
疏櫛字句,咸中綮肯。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司徒豫这一话,教月柏常有片息的怔忪,随而只见他梟眸微瞇,隐然寒芒一闪,淡声应道:「……是我疏忽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