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驀地又是不动如山,动静喜怒皆是一念瞬间,收放自如。他稳稳接下月柏常的冷声寒语,武夷大红袍方才早让他俩人消磨时间之际饮毕,他遂为自己再倾了些许君山银针,只见黄茶色淡,幽香亦浅,然茶梗直立之势,犹是不减擎天壮志。
隻手转过几圈杯盏,司徒豫末了终是开口:「月老头子……咱俩打个赌如何?」
闻言,月柏常修眉顿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这般玩?你可有听清我刚才问你之话?」
「有,听得仔细了。」敛下鹰目,司徒豫边同他道,边细品这君山银针箇中滋味,只觉一旦不要紧外在景緻后,舌尖便倏地敏锐几分,他遂而暗忖齿颊留香这迷人之处,倒不尽然惟武夷大红袍方能有之。
「你道这君山银针不比武夷大红袍,可月老头子,你可曾想过若无同时让这二茶种相互品茗较劲,在本先而言,帛竹楼内这二茶皆是各有千秋,钟爱其者恆爱之,到底是无从比较,更不该相提并论的。」再是懒散承了一话,却是字句锋利,直朝月柏常而去。
「龙生九种,各有所好。确实,是我隘见了。」月柏常乍听司徒豫所言,深知那因东道主而起的得瑟委实乃他的不是,即刻反躬自省先前一时口快。然他这念头一转,犹是不解司徒豫突来之语,打的究竟是甚么哑谜,「可司徒老头子……你究竟想同我讲些什么?」
「我只觉少年人的事儿便让他们自个儿去处理妥当,都半身入去坟墓里头的年纪了,咱俩便坐待结果出来,倒也挺好,是不?」晃了晃掌心杯盏,昔年玩世不恭的态色此刻隐然自那刚毅面庞透出几分,司徒豫眸底忽闪而过几许狡黠光采,只见他笑道:「而他们忙他们的活儿,我俩亦闲不得,便开个赌盘,我同你赌我那宝贝娃儿瞧不上你家月桓,即便是打过照面,定也会执意休了这门亲事!」
语落未完,司徒豫重放杯盏,登时长案颤震未平,「就赌这帛竹楼的顶好名酿『虞姬』,二十罈!」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