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一日。她若不喜,我不迫她;她既是不愿,我也只得寻上门来了。」
状似无可奈何,语气底处却是宠溺,话落至此,司徒豫面上再探不着先前半分凝重之色,他边道边细细打量月柏常的动静,料想自个儿方才这番话说得挺是顺畅合宜,侥倖亦好,没准能让对方消气不少。
稍歇口气,他再次执起杯盏欲让热茗入喉,不料茶凉香散,竟是岩韵釅釅不再了。
那处动静方歇,这处月柏常仔细听入司徒豫所道后,却是不声不言,宛如方才的失态举止早已隔烟霏露结,不过前尘之事。
他未开口,司徒豫便也没打算延续原先话题,俩人遂而相对无语、相望默然。
良久之后,直至櫺外天色给暮霞渐染,散了苍穹满目澄光,似緹纱轻扬,一夕暖,杏风轻,半个时辰转眸即逝,月柏常方打破了这寂寧。
「……你说昔澈那毛头小子可真有桓儿好?」
幽幽一语,起先胶着于司徒豫眼央、不愿同他交会的墨色目光缓慢带开,末了直直睇向司徒豫,月柏常面色悠淡,向来云淡风轻的面上此刻犹是明凈止水。
须臾之怒,转瞬释然。
司徒豫看着,却是笑意满盈,十足地了然于怀,只想往復春秋,烟消云收,便如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