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身影听得便释落笑意,语气却是越发冽凛,「依你这般言,如无嫁娶之约者,其深深情意莫不皆是滔天之罪?可这心意如何得以把持?又是何罪之有?」叶临且笑,眉眼犹是慵懒,「殷姑娘,那你如何看这情不投、意不合,却绑缚于父母之约者?」
殷采嫣啟脣,方要答话,便听叶临续道:「椿萱之恩固然要紧,可相念相思不可见亦是煎熬,变数不定,此些都可再论。然真正不可之处乃在操计使术、欲图一己之利者……你想我可有说错?」
面色顿暗,幽影骤显,殷采嫣水眸一扬,煞是不悦,「……叶姑娘究竟想说些什么?我俩先前的谈话与这些事情又有何关?你莫不要戏弄我!」
七步之外,叶临闻言回身看她,尔后勾起的笑意分明绝美如绘,却硬生生让殷采嫣瞧见那眸子碧空如洗的极深之处,冷峻寒意毫不敛收,「我无意戏弄殷姑娘,我不过怕你忘了自个儿的想法,欲教你记起来罢。你既是可以如此与我侃侃而谈这椿庭之念、萱堂之想,又可否记得月桓尚有个媒妁之言的女子候着他迎入皋兰月府,成为你牵着掛着的二少爷的妻?」
叶临话语虽轻,然字句鏗然,碧然爽利,炯炯碧目盛着谴斥惋惜,眉眼不改闲懒之意,却气息如冰,教殷采嫣本先千娇百媚的容色生生僵于原地。她扯动脣瓣,一时半霎竟吐不出几许字句可反驳那玄衣似墨。
待她终于纤手一伸,却是自指尖至身躯皆颤慄不已,另侧柔荑更死死握拳,指甲许是嵌入掌心,怵目惊心的红丝自掌心而下,影影绰绰,更衬她白肤玉肌,于这漫天飞雪间亦同般苍白如寂。
「你……怎么可能……」美目对上叶临波澜不惊的眸神,殷采嫣大惊失色道:「当日分明仅有我在老爷和二少爷身边,不可能有别人……」
话语未完,犹是思及何事,殷采嫣瞠大的双眸登时写尽惧色,她莲足略一踉蹌,险些不稳,指朝着叶临的纤指震颤如麻,漏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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