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杂物间的缝隙,无声无息爬到女人旁边。
她想嘲笑女人是个蠢货,一张嘴却是很稚嫩的耳语,说的也不是想骂的话:“你死了吗?”
女人默默流泪,看了陈染一眼。
陈染终于从一团烂肉中找到了一粒通红流泪的眼珠,照出了自己的倒影。
幼小的孩子,跟女人差不多,也被打的稀烂。
她不爱这一段,想快进到大快人心的结局,但梦境依然慢慢的。
陈染说:“你跑啊。”
这么多年,天天被打,今天被打,明天还会被打。为什么不跑啊?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家”。
“那你可怎么办呢?”女人说。
她说过,带着陈染活不下去。
陈染说:“你自己跑。”
女人两个眼珠子都冒出来了,不敢大声,悄悄地哽咽:“你说什么呢。那毕竟是你爸爸,这是我的命。他睡着了,没事了。”
陈染这时候还不会数数,她不知道从女人嘴里听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能完整复述这些话。
所以她听够了。
可能是这一天的风很冷,破窗户在呼呼响,灌进来的风吹疼她脸上的伤。她很清醒。
她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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