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常随天子大兄出狩,露宿荒野,烤猪、烤鱼一早就会。”近侍放下干荷叶、黄泥、盐、酱、葱、姜等,掩扉离去。他揎拳掳袖,“你看着。”
素舸只得劝嘱:“您小心衣裳。”到底少女心性未退,被他感染,也提议:“用松针柏叶,或许好过葱姜。”
吃过鱼,她用火叉,从另一个灶膛里拨出两个小芋头来,亲剥了皮,递给阿勊:“我请您的。”
“咦?”阿勊不禁大叫,“你原来私藏了好物。”又歪着头分析:“昨日尚不肯分享,今日却肯了,可见你对我……可见你也不是十分小气。”
丽麂午后浴罢,遣小婢传召阿勊。
不多时,只听地板震动,阿勊大踏步入,来至丽麂跟前,闲拈开她面前的盖琬看,“阿孃用什么小食?”
见是羊乳,不甚感兴趣。
他像他的父亲,在毬场、猎场,或许还有战场上,精干审慎超于常人,但在日常中,仍不脱小男孩的稚气,令人神怡。
丽麂问:“你适才消磨在何处?”
“茶寮。”
“你觉得素舸美么?”
阿勊闻此问,到底有些难为情,笑嘻嘻趴到她膝上,一颗巨颅拱在她怀中,“不怎么美,可是我喜欢。”
丽麂似诧异,有兴味地问:“为什么喜欢?”
阿勊觉得奇怪:“从来只凭我喜欢,嬢嬢就为我罗致了。今日怎么问起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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