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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鹿颔首,“我懂得。当然,我本来也真心疼爱阿勊。”
丽麂又道:“楚与南越之叛臣,成不了气候,你切不可与之联络。即便你们真搅乱了南方,天下已动荡百年,人心思定厌战,会把你们视作为保自家富贵,不惜肇始兵祸、荼毒生灵的独夫。一旦失去人心,终久会是桀、纣的下场。”
文鹿听到“桀、纣”二字,失笑:“哎,也只有你肯如此直言。”
丽麂见他并未明确应承,再劝道:“为今之计,不如减赋爱民,搏一个贤君的名号。有民心拥戴,即便将来失国,也可以保住身家。若那时齐朝仍是今天子,看在我面上,也不至于过于为难你。”
文鹿只得答应考虑,又半是顽笑、半是感佩道:“有你这样精明强干的小妹、阿孃遮护,我与阿勊往后都风雨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