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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比中宫年长,人亦老成。蘧嫏嫏一心扑在酿酒事业上,宫务方面极倚赖她。
苏贵妃确已有了主意,“我琢磨着,不如裁撤掉宫中的针黹局,另请少府于宫外设裁缝院,雇用民妇。一则,宫中良家子眼界高,极少愿意从事女红,都把针黹局当下等去处;二来,也可以让宫外民妇当官差,赚取家用。”
中宫问:“那针黹局现今的宫娥呢?”
苏贵妃答:“可以到裁缝院任教习,未来转都事。”
中宫嘉许:“这样好,便依阿姊。”
孙昭仪问:“陛下的常服、便服也交到裁缝院去么?”
苏贵妃笑答:“自然还是我来主持。”
中宫觉得不过意,目光扫到丽麂、绯鹅,问:“两位小娘子会女红么?”
岂止女红,丽麂在钟陵宫的主要消遣,是用藕丝织縞,一年下来可得半匹,尽为孔后裁了底衣。当然,若在雒宫说出来,将是南商王室穷奢极欲的又一例证。
见二人点头,中宫吩咐:“你们去相助贵妃娘子制御服。”
散会后,丽麂、绯鹅随苏贵妃回她的积珍院,听她分派活计。
苏贵妃的居处,一如她的服饰,朴素无华,家常亲切。起居室外间,有满满的一架书。丽麂抽出一卷看,是南史,微觉诧异,苏贵妃虽为贵妃,形容更类农妇,不像是读书人。
壁上挂着一幅络腮胡男子的官服画像。案上摆着黑釉瓷瓶与盘,供的是御园新摘的荷花和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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