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掣。
突然间,宋稞感到头脑一阵昏沉,接着一种刺骨的冰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到四肢百骸,她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死死攀住横栏才堪堪稳住身体,掌心被粗粝的木头磨出大团擦伤。
从脚掌开始血流不畅,慢慢麻痹,连握住发簪的指尖也抖个不停。
眼见着身体即将脱力,宋稞咬紧牙关,用发簪尖端狠狠扎向大腿,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嫁衣,尖锐的疼痛稍稍换回一些力气。
再坚持一会……
秉持着这股信念,宋稞竟真撑了下来。
一路狂奔。
半盏茶后,马夫小心翼翼道:“姑娘,到了。”说完生怕宋稞又发疯,跳下马后一溜烟跑了。
宋稞踉跄爬下马车,等看清眼前景象,好像失音一般,从尾椎骨涌上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