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扑跌的势子向前疾冲,边甩去臂上星火,一头钻进了陆明矶的防御圈内,瞬间主客易位。
陆明矶此时若退,反教对手抢得先机,双臂护住头胸要害,悍然无畏地迎向掌刀!
方骸血手刀连斩,斫于陆明矶肩、肘、手背,砍得金芒迸散,眼看一口真气将尽,惊觉陆明矶分毫未损,连油皮也没擦破,忍不住挑眉:
“横练金钟罩?”
“孤陋寡闻!”
陆明矶双手一开,连环戟出,竟也是以快打快,黄灿灿的金色佛掌每下都打得方骸血臂绽青芒,犹如挫断镔铁,臂展越打越长,掌中灯芒大盛。
方骸血连撤手后跃的余裕也无,是稍有不甚就会被打穿防御、溃不成军的那种逼仄,全凭一股不认输的悍勇回击,咆哮如困兽呲人。
蓦地陆明矶一声低喝,双掌齐出,轰得他滑开丈余,双足在地毡上铲出两道焦痕,总算顶住这《鸣杵传夜千灯手》的二式“毗卢千灯”。
陆明矶并未乘势追击,原地拉开功架,缓缓纳气,整个人顿如渟渊峙岳,分明身形未变,眨眼间却仿佛充塞视野,其势盖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无敌,是有代价的。
人称“破邪佛掌”的《鸣杵传夜千灯手》极耗真力,便在通宝钱庄的死斗中,陆明矶也不曾连用两式——事实上在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未使千灯手,以他的修为,举手投足皆能致人于死,何须神掌加持?
就像他避过血骷髅的“别筵三迭”,用的全是鲤鱼打挺、懒驴滚地、弓腰铁板桥之类的市井把式,因为是在陆明矶手里使来,才有此奇效;换作旁人,早被钢芯削断脖颈,或给拦腰扫得骨裂脏靡,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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