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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架最左侧,也就是下排最后一张面具,出乎意料地全无花巧,内侧光滑而柔软,触感微凉,贴肤十分舒适,尽管阴刻的口鼻难以看出印模本相,“是个美人”这点应无疑义。
(所以容嫦嬿……才喜欢在这里照镜子吧?)
生了张标致的面孔,却不能以原本面目示人,终日戴着蜡黄的长马脸,这名奉玄教茯背使的心理之扭曲,也非不能想象。
舒意浓锁上两重铁门,将大铁环收好,取出暗格里的鳐珠晶柱分置石室四角,无窗的密室中明亮如午庭,更无一处死角。
更重要的是,这房间里躲不了任何人。
充作卧榻的石台底下是实心的,乌木橱其实是层架加上写字台,而五斗柜中连猫都藏不进一只,遑论是人。
置身石室,舒意浓只觉无比安全。
无人能至的峭壁,无人能启的铁门,用不着担心有谁潜藏其中;当日被囚禁时有多绝望,此际舒意浓便有多安心。
她无法每天来,只要心神不宁,或觉再也撑不下去,这峭壁上的孤绝密室便是她的避风港。
石室里没有一件舒意浓日常惯用的东西,此间所有,全是容嫦嬿留下,丹药手札、木颅面具、贴身小衣……连枕头被褥都是。
她不明白何以这里的一切能令自己如此心安,是因为容嫦嬿已死,再也伤害不了她了幺?
舒意浓无法解释。
石台邻墙的一角,还钉着一条带铁链的镣铐,那是当日容嫦嬿用来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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