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浓垂眸道:“若如此,意浓也无话可说。
只求前辈勿伤本城余人,他们什幺也不知道,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虽说原无歹意,到底是害了梅宁小妹妹,意浓责无旁贷。
”
老人听她今日口气特别软,虽说这丫头一直以来也都是客客气气的,非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否则老人也不能容忍她至今。
但交出那枚“心珠”时,舒意浓也不是没有过挣扎,看得出在意图自保和误伤无辜的内疚间极力拉扯,最终才以老人每日服食赤子握固丹为条件,交出了控制蛊毒的心珠。
应是不想多见女童的病容,自二人被软禁在此,舒意浓只来过一次,日常多由那两名小婢轮流照拂,老人摸不清她今日何以前来,更对女郎微妙的态度转变感到疑惑,冷眼看着她将肉脯粥舀至小碗里呵凉,一匙一匙喂着榻上的女童,一边端碗执筷,大快朵颐起来。
渔阳接邻北关道,风物人情更近北域,颇异东海,但在口耳声色的享受上,人总是更向往文明富饶之地,钟阜等通都大邑的酒楼饭馆,卖的不是东海菜就是央土菜,便打着北方菜旗招的小铺,调味上也多半做了调整,唯恐太过地道,会被嘲笑是乡下土包子。
天霄城厨子功夫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少城主的交待,烹煮的都是北地菜肴,口味正宗,该油的油、该膻的膻,劲道生猛,半点不含糊。
对三十年未履故土的老人来说,这故乡的滋味或许才是他没能察觉、然而却是内心深处愿意留在此间的原因之一。
这名高大魁悟的老渔夫,自然便是耿照之师、人称“奉刀怀邑”的刀皇武登庸了。
而与他同行的病弱女童,却是西燕峰掌门“锉铁成尘”梅友干的独生爱女,也就是“麟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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