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无法为她订制一切,最终舒意浓仍是习惯了“什幺都比称手的稍大些”,渐渐不以为意。
这玄铁箱却非如此。
打从一开始,它便是为女人——或说由女人——所设计,无论尺寸长短、锁头大小,都较常制更为纤细,这份巧致中藏着难以言喻的违和,才教耿照一眼便窥出端倪,从而怀疑起传落铁箱的骧公之性别。
墨柳先生与小姑姑惊骇太甚,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墨柳先生喃喃道:“岂有此理……怎会……不可能……这也太……”语声次第沉落,再难悉听,显然是越想越觉有理,以致全然无法反驳。
这样的反应亦在少年的预料之中,耿照不慌不忙,从容续道:
“若骧公是女儿身,一切便都能圆上。
骧公虽无反意,毕竟高举反旗的是她的下属,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杀头的事,于公于私,武皇承天绝无可能赦免她的罪。
然而,假使武皇承天对成骧公的期待,非是要她称臣,而是为后呢?幽禁于都城外的风景怡人处,是不是突然就合理了?”
这也能解释,何以武功天下第一、理当能来去自如的舒梦还,会被幽禁在宅邸之内,当然是出于她自身的意愿,相信公孙殃决计不会对己不利,否则以骧公的能耐,要来则来、要去即去,谁有强留她的本事?
公孙殃与舒梦还的关系,绝非仅是君臣、挚友,以及联手底定江山的好搭档,应是更亲密无间,外人绝难插手,才得如此,要不是结发的夫妻,就只能是互许终身的爱侣了。
遐天公舒远的郁闷,由此可见一斑:他爱上的,是他绝对打不过、无法以权势或武功令其屈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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