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垂发数绺,唇上黑髭疏落,瞧着有些落拓。
然而凤目隆准,眉心蹙如刀镌,意外与那股子寥落十分合衬,不易看出年纪;说是四五十岁初老之人,的确是该有这样的疲惫沧桑,说是二三十许的张狂意气,好像也很合理。
这样的矛盾,同样反映在男子的衣品之上。
一身松花绿的直裾深衣,襟?的黑底金绣低调华贵,外罩半袖乌黑长褙子,差柄羽扇,便是教书先生的模样;袍内所着却是便于动手的快靴武裤,色作纯白,衬与腰带一侧垂落的玉坠长流苏,纵未服剑,亦难掩其悍锐的少年气,不知是什幺囚住了他的跋扈飞扬、不羁落拓,经年累月,终至如斯。
青袍客冲舒意浓一点头,走到方桌畔,也不见伸手抬腿,绣墩“唰!”一声滑出桌底,如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缚着拖出,青袍客撢撢膝腿,随意落座,一只倒扣的茶盏“叩”地跳起翻过,稳稳移至面前。
他抬眸瞥了耿照一眼,似是意兴阑珊。
“我也想喝杯茶,耿盟主可为我斟否?”
耿照余光见舒意浓满脸惊诧,料她对青袍客何以知晓自己身份同感意外,暗忖道:“此人若是在外头听的我俩对话,其内功之神异,恐不在碧火功的先天真气之下。
”
青袍怪客拖动绣墩、翻过茶盏所使,应是擒龙控鹤一类的内家法门,能练到袖不动身不移,已是惊人,耿照却知此非青袍客最骇人处。
少年虽未学过类似的手法,倒也毋须刻意修习,但凡内功到了一定根基,只消逆运劲力,趁一拽之势将人或物拉近身,耿照自问也能做到。
惟以茶盏之轻、绣墩之沉,同令两者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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