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如入厚而润腻的酥酪圆枕,耍泼似的舞臂,惨白的俊脸濡满鲜血。
若非血骷髅袍色浓艳,不见血红,此际多半也是满熊狼藉,怵目惊新。
顶着山魈髑髅的血袍丽人回过神,因单膝跪地而倍显凹凸有致的曲线未变,柔润娇躯蓦地一绷,恢复原本冷硬逼人的气场,屈起的长腿鼓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女皇般一振袍袖,淡道:“先退下罢。
这几日内我再传召,传与你的《霓裳嫁衣功》须得好生温习,自有用处。
”冷冷盯着她,逐客之意直透出奶黄色的厚重兽骨。
舒意浓猜她要为方骸血运功压制伤势,不管就地为之,抑或移往他处,都不能教她看见,暗叫侥幸,故作无事抱拳躬身:“属下告退。
”退出了骷髅岩,点足如飞,掠往密道,直到闭起机关密门,忽然双膝一软,若非及时扶住了石壁,差点儿跌个五体投地。
滴答,滴答,滴答。
水珠坠地的声响,回荡在狭长的密道里,舒意浓原以为是自额角滴落的冷汗,一抹头面满掌温热,才知是眼泪,不禁哂然;笑着笑着悲从中来,抱着膝盖背倚石墙,在长明灯焰下缩成一团,把俏脸埋进臂腿间,背脊轻轻颤动,却死咬着樱唇不肯发出抽噎。
她以为自已找到了精神寄托,虽是起于裹胁,只要结果完满,舒意浓不介意是怎生开始的,就像她无法选择不做姚雨霏的女儿。
但一切全是谎言,血骷髅和母亲并无不同,同样利用她又轻视她,抛弃她时连眼都不眨,遑论犹豫。
在她们眼里,她是连女扮男装都扮不好的搪瓷娃娃,打生打死枉费气力,不如张开腿纳进男人,才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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