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挠挠发顶,露出踟蹰之色,须于鹤重重一哼:“好嘛,你既不是梅少崑,又说不出自己是谁,这得是多大的来历,合着连少城主和老夫也不配听?”
少年黝黑的娃娃脸一红,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有些不方便。
但没个称呼的确是不好,二位不嫌弃的话,就叫我赵阿根罢。
”
舒意浓终于忍俊不住,噗哧一声扭头掩口,姣美的肩颈不住轻颤着。
赵阿根,岂非就是“梅少崑”的近谐转音?这化名也取得太别脚了。
谈话间,众人又回到山庄前院里,沿途须于鹤罕见地与她比肩同行,将那自称“赵阿根”的黝黑少年撇在后头,压低声音道:“我见他不像在开玩笑。
莫不是逃亡时受了什幺伤损,以致神智不清,满口胡言?靖波府有几位名医,老夫也还算熟识,若有用得上处,少城主尽管开口。
”
舒意浓微笑道:“多谢长老。
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我先将梅兄弟带回玄圃山安置,再聘请名医为他细细诊疗。
皮肉伤好治,就怕是目睹梅掌门惨亡,才引起的心病,那便棘手得多。
”
天霄城地处偏僻,周遭聚落连县城的规模都没有,就是山村野镇,能有什幺像样的大夫?舒意浓这幺说,是打算把梅少崑握在手里,死活不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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