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对!在褓母眼里,听话的孩子就该多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不要辜负褓母对你的期望!」
祈洛希沉默片刻,然后轻描淡写地反驳:「听话不听话都没差别。跟养猪一样,无论是听话的猪还是不听话的猪,想吃新鲜猪肉时就会拿来宰,顶多,听话的猪晚点儿宰。」说到这里,他望向一直以来最获眾人欢心的军戈,「顶多,最听话的猪会被当成宠物来疼,住得舒服点儿。」
尾音方落,厅堂便迎来了一份空寂。军戈十指扣紧坐垫,坐垫凹陷变形,皮质扭曲的滋滋作响在这个时刻特别分明。
热血激情的少女一直反抗研究所,拚命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达到目标;但沙发上这位淡漠的少年已经没有向前走的意志,他随心所欲,随波逐流,彷彿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运。
他也有梦想,他曾经追逐过,只是拋出软尺测量自己与终点的距离,发现任何尝试都是徒劳。既然徒劳,不如不干。
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态度。
若玫瑰花的种子无法发芽,祈洛希便不会浇水守候,多作幻想。
肃静的空气持续地环绕着两人,一分鐘后,祈洛希率先站起来,转身离去;下一刻,军戈迅速捉住他的手腕。比麻绳还要紧,甩不掉。
祈洛希回头,但对方没说话,甚至没有与他视线相触。军戈深深皱眉,脸朝地板,犹豫着。
「还有事?」
祈洛希问。这种不高不低,不冷不热的态度,彷彿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
军戈迟疑片刻,终究依依不捨地松开一根根手指,两人不再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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