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声退出房间,门关上后,竟连走路声都消失了,让军戈怀疑健是不是仍守在外面想干什么事儿。当然,这不可能。
军戈缩回暖烘烘的被窝里,内心却在发凉。其实所有离开「回家号」的孩子,都是被陆地上的某些人与事深深吸引住的。尔槐认识了趣怪善良的养父母,藤棋遇见了最温柔细心的男人,宛日的画作荣获各方赏识,美子姐继承了富豪的一大笔遗產……
大家的各种愿望,除了回家,似乎都被一一实现。这是神赐予幽灵的幸福结局吗?
当夜,军戈做了个梦。
他四处寻觅,来到地下通路,找到一处已经荒废的货柜升降机。升降机没有驳电,门开不了,于是他绕到升降机后面那一堆铁箱之间,蹲下,拿出刀子,用力插向手腕。第一下流血了,但不是他想要的。拔出刀,再往同一处深深地插,还不够。三插,四插,五插……。
左手的五根手指完全不听使唤,剧烈的疼痛麻痺了他左半边身体,神智被撕裂成千百份。他痛得哭泣,整张脸又热又湿,他完全无法思考,只是继续动起右手,不断插。
刀锋与骨头不断磨擦,震出打桩似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碎肉紧随红血向外飞溅,如同工人在挖泥土,一片又一片。白衣已经成了一滩血池。不知插了多少次,小刀终于刺穿手腕,由这一面的皮肤,穿破血管与肉,撞开骨头,刀尖从背面的皮肤冒出。
那一刻它完成了杀人任务。
那一刻他完成了自杀仪式。
这是他的梦,同时是他的现实。
他应该死了,死得彻彻底底,哪怕有流浪老头发现了他,将他送院,那个时候他早已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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