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拉书包拉链边往外看,从这个角度看南舟,南舟还是那副冷淡克制的平静模样。
如果陈诗能换个角度去看南舟,就能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南舟了。
南舟重新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粥,一滴接一滴地流泪,握着勺子的手在抖,嘴唇在抖,每次吞咽动作都是为了压抑随时可能被别人听见的呜咽声。
宋惊春伸手在陈诗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都看呆了。”
“没,没看什么。”陈诗拿出书本,“开始学习吧,对了,下午艺嘉她们约我去看电影,最近学习也挺累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当然要去的。”宋惊春打趣道:“陈诗,我们这样,算不算约会啊?”
“约个屁呀。”
宋惊春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开玩笑,认真给陈诗讲上午的学习任务。
宋惊春能将枯燥无味的内容讲得十分有趣,陈诗时不时会被她逗笑,笑声一遍遍从屋里飘向屋外,飘进南舟耳朵里。
南舟一直没有停下喝粥的动作,喝光一碗,她立刻把本来为陈诗准备的那碗粥端到面前,像烟瘾犯了控制不住想抽烟的时候,把喝粥的动作重复到机械。
她一点都不饿,但她非要自虐,吃到胃疼,吃到恶心。
她想起那些天她为陈诗补习,陈诗觉得没意思,不爱听,原来不是陈诗的问题,她把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太无趣太古板,教不好陈诗。
但宋惊春能。
那天偶然听见陈诗跟冯怡打电话,陈诗说她成绩进步了,还跟冯怡提到了宋惊春,说宋惊春把她教得很好。
南舟一方面为陈诗开心,一方面为自己难过,陈诗的进步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陈诗的未来也不该和她有半点关系。
为什么要起来煮粥,为什么想过要哄陈诗开心,她应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反正陈诗……
砰一声——门被风吹得关上了。
一语成谶。
手脱力了,勺子掉进空碗里,像是海上一只舟沉入海底,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没有求生欲了,认命地沉没吧。
死了,无法面对周晚之。活着,无法面对陈诗的家人,无法面对安梨和所有歌颂过她和周晚之爱情的人。
死不行,活也不行。
是为了一个人,负天下人。还是为了天下人,负一个人。
南舟真的快疯了。
胃隐隐作痛,她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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