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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是教人将信直接送去了月照楼。
以二叔能为,我不意外他知晓自个儿为月照楼其一老闆的身份。
坦白说,二叔为人不是不好,不过他向来对人对事儿分得一清二楚。即使是至亲,要伤了利益,丁点儿面子也不卖。
果然,信里多是问候,不提半点儿傅家的事情。我看完后,心头沉了几分,若二叔已有把握,便不会再多提——提已无用。
亦即,此事儿已无转圜。
这是告知也是告诫,让我不要妄想做些什么——哼,我心头冷然。
连诚在旁问:「公子,该如何是好?」
我将信凑上烛火,开口:「你去寻个人,可靠一些,但要与你没什么关係的,手里最好还做有一些小生意。」
连诚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我松开手,看着火舌慢慢地将纸捲成了灰。
「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管不管或做不做一件事儿。」我道。即便傅家要倒了,那也不会让它倒在宁家人手上。
十六
回到了书院,路静思早已经收拾好,依照我的吩咐在房里等着了。
朔州位置偏北,越往那儿行去,越加地冷,尤其是在山里,往常更会下雪,之前已吩咐他得穿多些,可他仍穿得单薄。
听见我疑问,他愣了一愣,似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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