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等林子復讲什么,已是急步往外,身后是一样仓促的脚步,连诚仔细的说起情况。
「两日前,夫人正说着话忽地晕倒,当时我也在一旁…即刻请了大夫,可是…」
可是如何?我不必听下去,更不用问。
我骑了快马,日夜兼程,可去到傅家庄也是两日后的事儿。
距姨母晕倒那日算起,过去了将近五天。这中间她清醒过,但睡得更多,舅父已是做了最坏打算。
舅父见我赶回来,并不意外。
我守在姨母床前,等着她醒来。
第一天夜半,她便睁眼。
见着我在,她一怔,手巍颠颠的伸出,我即刻去握住。她气若游丝,口中吐出一句话。
这个时节,山上已有寒气,因此我早早便让姨母迁回傅家庄,而这会儿她说,想回家里去看一看。
她口中的家,是在山上的宅院。
我如何能说不好?
回到山中宅院,不过三日,姨母便在睡中逝去。
我为她守灵,在她遗物中找着了一匣子的书信。那些书信,有我写予她的,也有她写予旁人的。
我找到自个儿最初写给姨母的信。
那已是六年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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