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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久,有时路静思称呼上还是会改不过口,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有时这么称呼,不啻是一种情趣儿。
何况,他们有大半辈子的时间,逐步积累的亲密情意,有一天,他会习惯,再不宥限于旧时关係里头。
傅宁抒想着,便去拉开他的手,然后往自个儿手心里放。
路静思露出笑来,神情靦腆,又微微别开了眼,望向前头开阔的田野,像是见着什么,忘了害羞,嘴里说起话来。
话里没有次序,想什么说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吱吱喳喳的。
傅宁抒静静的听着。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吵,当然也不烦。他乐意听路静思说得更多一些。
然后似乎路静思想起来什么,忽地啊了一声,才道:「对啦,方才王朔说要离开了,真奇怪,他昨儿还说要再待上七八天的呀。」
「唔,可能他想起来事儿没办吧。」
「是么?」路静思疑惑,歪了歪脑袋,嘴里咕噥:「那也不用这么赶嘛…不差吃顿晚饭再走,还是他怪我今儿个都没理他…」
傅宁抒默默一笑,转头看他,捏了捏握住的手心。
「回家吧。」
路静思怔怔了下,随即笑开。
「嗯。」